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(dǎ )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,马上照人说(shuō )的打过去,果然是一凡接的(de ),他(tā(⤵) )惊奇地问:你怎么知道这个电(diàn )话?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(dú )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(♎)我进步(🏰)太多,小(🚑)说就是(🗝)生活,我(✍)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(huà )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(ǒu )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(suǒ )以根(gēn )本不在一(🚜)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(wǒ )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(xìng )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 次(🐥)日,我的(📔)学生(shē(📸)ng )生涯结(💖)束,这意(⛓)味着,我(📖)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。 第二天,我(wǒ )爬上去北京的慢车,带着很多行李,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(dà )睡,等我抬头的时候,车已经到(🐸)了(le )北京。 校警说:这个是学校的规定,总之你别发动这车,其他(tā )的我就不管了。 电视剧搞到一半,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,可能(néng )这个东西(👏)出来会(🧞)赔本,于(🕤)是叫来(🍏)一帮专(💯)家开了(🚔)一个研讨会,会(huì )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,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(lǐng )域里(lǐ )的权威,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(rú )何如何(🐁),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,这样的人(rén )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。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(shì )抗战时的东(🔼)西,却要(😞)装出一(🤝)副思想(📔)新锐的(📢)模样,并(🗻)且反复强调(diào )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,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(de ),这(zhè )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(dōu )要交给年轻(🆚)人处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(yuàn )。 - 当年冬天,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,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(dòng ),两天以后在大澳住(🍿)下,天天(⬛)懒散在(😟)迷宫般(🈹)的街道(🔗)里,一个月(yuè )后到尖沙嘴看夜景,不料看到个夜警,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(ér )被遣(qiǎn )送回内地。 又一天我看见此人(rén )车停在学校门口,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,于是马(mǎ )上找出来,将车发动,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。那(nà )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(✅),说:你(👓)找死啊(🥓)。碰我的(🔳)车? 这样(⚡)(yàng )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。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(shì )在医(yī )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(wǒ )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(hái )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需(🔝)要文凭(🌠)的。我本(🌎)以为他(🐕)(tā )会说(👯)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